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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持国谢送酒 北宋 · 范纯仁
七言律诗 押阳韵
重九思公洛阳,三秋此日念何长。
心随白酒聊相寄,头插黄花想共尝。
盈幅忽惭琼玖报,开尊应伴绮罗香。
明年花好能来否,元老同期醉寿觞(自注:潞公已约冯当世来春看花,弥思持国之来。)
西湖四时四首 其三 北宋 · 范纯仁
七言绝句 押东韵
深堂高阁启清风,舟泛荷香柳影中。
日月待公逃暑饮,官无拘检是琳宫(自注:持国微之皆领崇福宫。)
持国谢见招游湖二首 其二 北宋 · 范纯仁
七言绝句 押阳韵
白傅归来西洛(自注:谓微之。),裴公居在永丰坊(自注:持国。)
好歌愧乏牛家妓,不见淳于醉后狂(自注:白公与牛相诗云君家有美酒,君家有好歌。大都髡醉莫留住,住即恐君无奈何。)
微之湖亭席上见赠 北宋 · 范纯仁
五言排律 押东韵
曾陪湖上醉(自注:持国诗云两君旷度皆吾党,红烛迎舟尽醉还。两君,谓微之与仆也。),一别十秋风。
向老相知少,追欢旧德同。
花香来席上,歌韵彻云中。
美酒盈尊绿,新妆映烛红。
清时宜共乐,白雪和难工。
便合归休去,荒田附郭东。
后溪先生刘阁学挽章三首 其一 南宋 · 曹彦约
五言律诗 押阳韵
早际龙光渥,中更贝锦伤。
升沈关运数,变故识忠良。
天定当持国,时来倚干方。
至今羊叔子,名绕岘山傍。
王微之韩持国燕集 北宋 · 范纯仁
 押词韵第十五部
颍川太守无羁束,为政课卑才第六。
里中耆旧六七翁,渐閒勇退皆高躅。
独愧衰疲掌民社,谩拥熊轩驾丹毂。
身病何由安百姓,才薄岂当尸厚禄。
巧匠居旁只坐观,老手真能袖间缩。
唯有过从相爱心,青松不肯更寒燠。
韩公开宴坐高堂,帐帟垂红窗绮绿。
帘深不散玉炉香,夜长屡剪铜盘烛。
从容谈笑杂笙歌,烂熳肴烝兼海陆。
翩翩舞态学惊鸿,嘹喨龙吟出横竹。
与公进退晚相同,曾共忧勤参大麓。
酒量从兹减壮年,岂复长鲸吞百谷。
兴来犹勉奉公欢,金尊未釂先颓玉。
且同万物乐时康,况慕诸君知止足(以上《范忠宣公集》卷一)
韩维不当罢门下侍郎元祐二年十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范忠宣公奏议》卷下、《国朝诸臣奏议》卷四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八
臣窃闻门下侍郎韩维,有与外任指挥
臣伏见韩维公忠笃实,禀于天性,议论赏罚,据理直前,尽心国家,不避嫌谤。
陛下用为执政,可谓股肱之良。
伏惟陛下宽仁大度,委任群臣,进退辅弼,咸以至公。
韩维未闻别有大过,不候封章陈请,遽然遂去,必有奸人密行谮诉,上误圣聪,致陛下用贤不终,使大臣失进退之节,实恐正人失望,有亏圣政。
伏望陛下深加睿思,或因臣寮开陈,却令追寝前命,以成帝尧舍己从人之心,以继商汤改过不吝之美。
臣被恩殊异,难以缄默,伏望圣慈深赐采察,天下幸甚!
臣与韩维亦沾姻戚,既欲上裨圣化,难以避嫌自安,更乞圣慈遍询文彦博、吕公著以下诸大臣,则知维之邪正。
果是正人,则虽有些小过失,全望陛下主张;
若以小过去之,是使奸人得计,恐非天下之福。
臣闻谤韩维者,多言其引用亲戚。
乞陛下将进用过韩维亲戚,遍问三省,元是何人发意,因与不因韩维,自然有无阿私,事状明白,庶不误陛下至公惩戒之意。
彭子从郎中 宋 · 王庭圭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岭北岭南持使节,湖西兼总大农
庙堂正赖持国计,蓬岛祗为蜕骨(李本、傅校作俄为坐蜕)仙。
郎省尚虚丹禁地,铭旌忽上洞庭船。
衣冠不许挂神武,端谓犹堪济巨川
津阳门诗 唐 · 郑嵎
 押词韵第三部
津阳门者,华清宫之外阙,南局禁闱,北走京道。开成中,嵎常得群书,下帷于石瓮僧院,而甚闻宫中陈迹焉。今年冬,自虢而来,暮及山下,因解鞍谋餐,求客旅邸,而主翁年且艾,自言世事明皇。夜阑酒馀,复为嵎道承平故实。翼日,于马上辄裁刻俚叟之话,为长句七言诗,凡一千四百字,成一百韵止,以门题为之目云耳。
引用典故:八音 绕床呼卢 巢叶龟 蛾眉 鸾来仪 河清 九门 六龙 桥山 青门 三郎 鲐老
津阳门北临通逵,雪风猎猎飘酒旗。
泥寒款段蹶不进,疲童退问前何为。
酒家顾客催解装,案前罗列樽与卮。
青钱琐屑安足数,白醪软美甘如饴。
开垆引满相献酬,枯肠渴肺忘朝饥
愁忧似见出门去,渐觉春色入四肢。
主翁移客挑华灯,双肩隐膝乌帽欹。
笑云鲐老不为礼,飘萧雪鬓双垂颐。
问余何往凌寒曦,顾翁枯朽郎岂知。
翁曾豪盛客不见,我自为君陈昔时。
时平亲卫号羽林,我才十五为孤儿。
射熊搏虎众莫敌,弯弧出入随佽飞开元中未有东西神策军,但以六军为亲卫
此时初创观风楼,檐高百尺堆华榱。
楼南更起斗鸡殿,晨光山影相参差(观风楼在宫之外东北隅,属夹城而连上内,前临驰道,周视山川。宝应中鱼朝恩毁之以修章敬。今遗址尚存,唯斗鸡殿与毬场迤逦尚在)
其年十月禁仗,山下栉比罗百司。
朝元阁成老君见,会昌县新丰(时有诏改新丰会昌县,移自阴鳖故城,置于山下。至明年十月,老君见于朝元阁南,而于其处置降圣观,复改新丰昭应县,廨宇始成,令大将军高力士率禁乐以落之)
幽州晓进供奉马,玉珂宝勒黄金羁安禄山进马,必殊特而极衔勒之饰)
五王扈驾夹城路,传声校猎渭水湄。
羽林六军各出射,笼山络野张罝维
彫弓绣韣不知数,翻身灭没皆蛾眉
赤鹰黄鹘云中来,妖狐狡兔无所依。
人烦马殆禽兽尽,百里腥膻禾黍稀申王高丽赤鹰,岐王北山黄鹘,逸翮奇姿,特异他等。上爱之,每弋猎,必置于驾前,目为决胜儿)
暖山度腊东风微,宫娃赐浴长汤池
刻成玉莲香液,漱回烟浪深逶迤(宫中除供奉两汤池,内外更有汤十六所。长汤每赐诸嫔御,其修广与诸汤不侔,甃以文瑶宝石,中央有玉莲捧汤泉,喷以成池。又缝缀绮绣为凫雁于水中,上时于其间泛钑镂小舟以嬉游焉)
犀屏象荐杂罗列,锦凫绣雁相追随。
破簪碎钿不足拾,金沟残溜和缨緌。
上皇宽容易承事十家三国争光辉。
绕床呼卢恣樗博,张灯达昼相谩欺。
相君侈拟纵骄横,日从秦虢多游嬉。
朱衫马前未满足,更驱武卒罗旌旗杨国忠宰相,带剑南节度使。常与秦、虢联辔而出,更于马前以两川旌节为导也)
画轮宝轴从天来,云中笑语声融怡。
鸣鞭后骑何躞蹀,宫妆襟袖皆仙姿
青门紫陌多春风,风中数日残春遗。
骊驹吐沫一奋迅,路人拥彗争珠玑(事尽载在国史中,此下更重叙其事)
八姨新起合欢堂,翔鹍贺燕无由窥。
万金酬工不肯去,矜能恃巧犹嗟咨虢国创一堂,价费万金,堂成,工人偿价之外,更邀赏伎之直。复受绛罗五千段,工者嗤而不顾。虢国异之,问其由,工曰:“某生平之能,殚于此矣,苟不知信,愿得蝼蚁蜡蜴虿之类,去其目而投于堂中,使有隙、失一物,即不论工直也。”于是又以缯䌽珍贝与之,山下人至今话故事者,尚以第行呼诸姨焉)
四方节制倾附媚穷奢极侈沽恩私。
堂中特设夜明枕,银烛不张光鉴帷虢国夜明枕,置于堂中,光烛一室。西川节度使所进,事载国史,略书之)
瑶光楼南皆紫禁,梨园仙宴临花枝。
迎娘歌喉玉𥦖窱,蛮儿舞带金葳蕤瑶光楼即飞霜殿之北门,迎娘、蛮儿乃梨园弟子之名闻者)
三郎紫笛弄烟月,怨如别鹤呼羁雌。
玉奴琵琶龙香拨倚歌促酒声娇悲(上皇善吹笛,常宝一紫玉管。贵妃妙弹琵琶,其乐器闻于人间者,有逻逤檀为槽,龙香为拨者。上每执酒卮,必令迎娘歌《水调曲遍》,而太真辄弹弦倚歌,为上送酒。内中皆以上为三郎,玉奴乃太真小字也)
饮鹿泉边春露晞,粉梅檀杏飘朱墀。
金沙洞口长生殿玉蕊峰头王母(山城内多驯鹿,流涧号为饮鹿,有长生殿,乃斋殿也,有事于朝元阁,即御长生殿以沐浴也)
禁庭术士多幻化,上前较胜纷相持。
罗公如意夺颜色,三藏袈裟成散丝(上颇崇罗公远杨妃尤信金刚三藏。上尝幸功德院,将谒七圣殿,忽然背痒,公远竹枝化作七宝如意以进。上大喜,顾谓金刚曰:“上人能致此乎?”三藏曰:“此幻术耳,僧为陛下取真物。”乃于袖中出如意,七宝炳耀,而光远所进,即时复为竹枝耳。后一日,杨妃始以二人定优劣。时禁中将创小殿,三藏乃举一鸿梁于空中,将中公远之首,公远不为动容,上连命止之。公远飞符于他处,窃三藏金栏袈裟于篑中,守者不之见。三藏怒,又咒取之,须臾而至。公远复噀水龙符于袈裟上,散为丝缕以尽也)
蓬莱池上望秋月,无云万里悬清辉。
上皇夜半月中去,三十六宫愁不归。
月中秘乐天半间,丁珰玉石和埙篪。
宸聪听览未终曲,却到人间迷是非叶法善引上入月宫,时秋已深,上苦凄冷,不能久留,归。于天半尚闻仙乐,及上归,且记忆其半,遂于笛中写之。会西凉都督杨敬述进《婆罗门曲》,与其声调相符,遂以月中所闻为之散序,用敬述所进曲作其腔,而名《霓裳羽衣法曲》)
千秋御节在八月,会同万国朝华夷。
花萼楼南大合乐,八音九奏鸾来仪
都卢寻橦诚龌龊,公孙剑伎方神奇。
马知舞彻下床榻,人惜曲终更羽衣(上始以诞圣日为千秋节,每大酺会,必于勤政楼下使华夷纵观,有公孙大娘舞剑,当时号为雄妙。又设连榻,令马舞其上,马衣纨绮而被铃铎,骧首奋鬣,举趾翘尾,变态动容,皆中音律。又令宫妓梳九骑仙髻,衣孔雀翠衣,佩七宝璎珞,为霓裳羽衣之类,曲终,珠翠可扫。其舞马,禄山亦将数匹以归,而私习之,其后田承嗣代安,有存者,一旦于厩上闻鼓声,顿挫其舞,厩人恶之,举彗以击之。其马尚为怒未妍妙,因更奋击宛转,曲尽其态。厮恐,以告。承嗣以为妖,遂戮之,而舞马自此绝矣)
禄山此时侍御侧,金鸡画障当罘罳。
绣■({衤羽})衣褓日屃赑,甘言狡计愈娇痴(上每坐及宴会,必令禄山坐于御座侧,而以金鸡障隔之,赐其箕踞。太真又以为子,时襁褓戏而加之,上亦呼之禄儿。每入宫,必先拜贵妃,然后拜上,上笑而问其故,辄对曰:“臣本蕃中人,礼先拜母后拜父,是以然也。”)
诏令上路建甲第,楼通走马如飞翚。
大开内府恣供给,玉缶金筐银簸箕(时于亲仁里南陌为禄山建甲第,令中贵人督其事,仍谓之曰:“卿善为部署,禄山眼孔大,勿令笑我。”至于蒡筐簸箕釜缶之具,咸金银为之。今四元观,即其故第耳)
异谋潜炽促归去,临轩赐带盈十围禄山肥博过人,腹垂而缓,带十五围方周体)
忠臣张公识逆状,日日切谏上弗疑(张曲江先识其必反逆状,数数言于上。上曰:“卿勿以王夷甫识石勒而误疑禄山耳。”)
汤成召浴果不至,潼关已溢渔阳师。
御街一夕无禁鼓,玉辂顺动西南驰(其年,赐柑子使回,泣诉禄山反状云:“臣几不得生还。”上犹疑其言。复遣使,喻云:“我为卿造一汤,待卿至。”使回,答言反状,上然后忧疑,即寇军至潼关矣)
九门回望尘坌多,六龙夜驭兵卫疲。
县官无人具军顿,行宫彻屋屠云螭(时郊畿草扰,无御顿之备,上命彻行宫木,宰御马,以飨士卒)
马嵬驿前驾不发,宰相射杀冤者谁。
长眉鬒发作凝血,空有君王潜涕洟。
青泥坂上到三蜀,金堤城边止九旂。
移文泣祭昔臣墓,度曲悲歌秋雁辞(驾至,诏中贵人驰祭张曲江墓,悔不纳其谏。又过剑阁下,望山川,忽忆《水调辞》云:“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上泫然流涕,顾问左右曰:“此谁人诗?”从臣对曰:“此李峤诗。”复掩泣曰:“李峤真可谓才子也。”)
明年尚父上捷书,洗清观阙收封畿。
两君相见望贤顿,君臣鼓舞皆歔欷(望贤宫在咸阳之东数里,时明皇自蜀回,肃宗迎驾,上皇自致传国玺于上,上歔欷拜受。左右皆泣,曰:“不图今日复观两君相见之礼。”驾将入开远门,上皇疑先后入门不决,顾问从臣,不能对。高力士前曰:“上皇虽尊,皇帝,主也。”上皇偏门而先行,皇帝正门而入,后行,耆老皆呼万岁,当时皆是之)
宫中亲呼高骠骑,潜令改葬杨真妃
花肤雪艳不复见,空有香囊和泪滋(时肃宗诏令改葬太真,高力士知其所瘗,在嵬坡驿西北十馀步。当时乘舆匆遽,无复备周身之具,但以紫缛裹之。及改葬之时,皆已朽坏,惟有胸前紫绣香囊中,尚得冰麝香。时以进上皇,上皇泣而佩之)
銮舆却入华清宫,满山红实垂相思。
飞霜殿前月悄悄,迎春亭下风飔飔(飞霜殿即寝殿,而白傅长恨歌以长生殿为寝殿,殊误矣。上皇至明年复幸清华宫,信宿乃回,自此遂移处西内中矣)
雪衣女失玉笼在,长生鹿瘦铜牌垂。
象床尘凝罨飒被,画檐虫网颇梨(太真养白鹦鹉,西国所贡,辨惠多辞,上尤爱之,字为雪衣女。上常于芙蓉园中获白鹿,惟山人王旻识之,曰:“此汉时鹿也。”上异之,令左右周视之。乃于角际雪毛中得铜牌子,刻之曰“宜春宛中白鹿”,上由是愈爱之。移于北山,目之曰仙客。上止华清,罨飒公主尝为上晨召,听按新水调。主爱起晚,遽冒珍珠被而出,及寇至,仓惶随驾出宫,后不知省。及上归南内,一旦再入此宫,而当时罨飒之被,宛然而尘积矣,上尤感焉。温泉堂碑,其石莹彻,见人形影,宫中号为颇梨碑
碧菱花覆云母陵,风篁雨菊低离披。
真人影帐偏生草,果老药堂空掩扉(真人李顺兴后周时修道北山神尧皇帝受禅。真人潜告符契,至今山下有祠宇,宫中有七圣殿,自神尧至睿宗逮窦后皆立,衣衮衣。绕殿石榴树皆太真所植,俱拥肿矣。南有功德院,其间瑶坛羽帐皆在焉,顺兴影堂、果老药室,亦在禁中也)
鼎湖一日失弓剑,桥山烟草俄霏霏。
空闻玉碗入金市,但见铜壶飘翠帷。
开元到今踰十纪,当初事迹皆残隳。
竹花唯养栖梧凤,水藻周游巢叶龟
会昌御宇斥内典,去留二教分黄缁。
庆山污潴石瓮毁,红楼绿阁皆支离。
奇松怪柏为樵苏,童山眢谷亡崄巇。
烟中壁碎摩诘画,云间字失玄宗持国寺,本名庆山寺,德宗始改其额。寺有绿额,复道而上。天后朝,以禁臣取宫中制度结构之。石瓮寺开元中以创造华清宫馀材修缮,佛殿中玉石像,皆幽州进来,与朝元阁道像同日而至,精妙无比,叩之如磬。馀像并杨惠之手塑,肢空像皆元伽儿之制,能妙纤丽,旷古无俦。红楼在佛殿之西岩,下临绝壁,楼中有玄宗题诗,草、八分每一篇一体,王右丞山水两壁。寺毁之后,皆失之矣。摩诘王维之字也)
石鱼岩底百寻井,银床下卷红绠迟。
当时清影荫红叶,一旦飞埃埋素规(石鱼岩下有天丝石,其形如瓮,以贮飞泉,故上以石瓮为寺名。寺僧于上层飞楼中悬辘轳,叙引修笮长二百馀尺以汲,瓮泉出于红楼乔树之杪。寺既毁拆,石瓮今已埋没矣)
韩家烛台倚林杪,千枝灿若山霞摛
昔年光彩夺天月,昨日销镕当路岐韩国为千枝灯台,高八十尺,置于山上,每至上元夜则然之,千光夺月,凡百里之内,皆可望焉)
龙宫御榜高可惜,火焚牛挽崎峗
孔雀残赤琥珀,鸳鸯瓦碎青琉璃(寺额,睿宗在藩邸中所题也,标于危楼之上,世传孔雀下有赤茯苓,入土千年则成琥珀。寺之前峰,古松老,洎乎嘉草,今皆樵苏荡除矣)
今我前程能几许,徒有馀息筋力羸。
逢君话此空洒涕,却忆欢娱无见期。
主翁莫泣听我语,宁劳感旧休吁嘻。
河清海宴不难睹,我皇已上升平基。
湟中土地昔湮没,昨夜收复无疮痍。
戎王北走弃青冢,虏马西奔空月支。
两逢尧年岂易偶,愿翁颐养丰肤肌。
平明酒醒便分首,今夕一樽翁莫违。
论文及韩宗师除命不当奏元祐元年五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伏见文彦博降麻后辞免次,其子及右司郎中
韩维门下侍郎,未供职间,其侄宗师除直秘阁
士论喧沸,皆谓张璪佞邪巧媚,不为陛下惜重名器,欲结文彦博,故任及以都司
欲附韩维,故迁宗师以美职,臣愚亦深疑之。
若二人之除,尽出圣意,不过为彦博勋德元老,今既委以重事,故召及在侍从,以示优礼;
韩绛辅相旧臣,今既劳以方面,故加宗师职名,以慰其心,然皆未协于理。
盖文及年少不学,犹有童心,践历甚浅,殊无治状。
右司之任,都省枢要,有权烦重,涂辙清峻,当选高才,责求成效,不当以恩眷辄假也。
韩宗师虽生显家,素乏雅望,以提刑资序,日奉亲庭,不领官事,恩禄之重,无所亏薄,况未尝在文馆,何必更以直阁宠之?
若此除果出于之意,则私曲附会,不复忌惮,借陛下官爵,交大臣之父子,甚可骇也。
况嗣君冲幼,大母保佑,帘外之事,有所不知。
执政植私恩,废公议,乃至于此,伏望圣慈详察奸伪,参究名实,因文及、韩宗师辞免新命,遂从其请,庶允佥议。
再论文及韩宗师除命不当奏元祐元年五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朝廷差除,虽云三省同奉圣旨,其根本次序,拟议进呈,皆出中书,所以士论归咎张璪
传者又云,比二人,是吕公著不入而独差除,若果如此,其阿附之迹愈更明白,不可不察。
又如近日特起张诜苏州,却迁韩维之婿杨景略扬州,亦此类也。
臣不敢喋喋论奏,恐浼圣听。
韩宗师秘阁之除,若出自圣意,则罢与不罢,更乞睿断;
文及右司之命,则不可不罢,盖非其人,难处此位,伏请除一少卿,使侍其父,恩礼亦不为薄。
言六事并乞罢京西路转运副使元祐二年八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臣近拜疏具陈本末,乞罢言职,免使纷纭之论,烦惑天听,孤危之诚,必蒙圣察。
继闻除臣外路转运副使,虽陛下知臣无他,哀怜全庇,未遂诛戮,犹欲付之一道,养以厚禄,天地父母恩泽深厚,其幸极矣。
然臣尚敢冒鈇钺之盛,倾布腹心,求免寄任者,盖为陛下以臣为是,党人以臣为非,受恩于陛下,得罪于党人故也。
陛下以臣为是,公也;
党人以臣为非,私也。
受恩于陛下,则生可保也;
得罪于党人,则死不可保也。
当此之时,臣欲不言而去,则负陛下拔擢生成之恩,不有鬼诛,必有人祸;
臣欲言之而去,则议者必谓臣因罢职补外,愤怒狂躁,敢肆譊譊。
则臣言与不言,皆可罪也。
虽然,臣今日在谏列,则犹可言,明日罢去则不可复言,抱恨而死,目不瞑矣。
臣宁取愤怒狂躁之责,而不忍负陛下拔擢生成之恩也。
盖为皇帝陛下承祖宗社稷之寄,恭默不言,太皇太后保佑嗣圣,务以德治,帘外之事,有所不知。
每与谋天下之政者,惟执政数人而已;
每与询求朝廷之阙失者,惟台谏数人而已;
每使谈演经术,开发圣性,以充广道德仁义之实者,惟讲读数人而已。
则居此职者,安忍以回邪欺罔报陛下乎!
台官以阿附弹奏而执政应之于内,讲官以怨仇欲报而谏臣助之于外,在臣一介,固不足恤,然此风一启,非朝廷之福也。
何则?
今日恶一小官而击去,明日恨一大吏而中伤,推此而上,何施不可?
虽陛下他日觉之,亦恐根株已深而刬除不易也。
况臣今日已后不复面见清光,无由更上章疏,故于此时,敢效古人之尸谏,详悉条陈当今之事,以补前疏之略,愿陛下知之者六,然后退就鈇钺,亦未为晚。
伏望陛下宽臣愤怒狂躁之罪,一赐省览,幸甚幸甚。
臣闻本朝故事,为御史者,有两府是举主,并须回避。
盖置台谏以检察两府之过,若用其门生故吏,虑致徇私,此祖宗御下之机权,至深至密。
近岁以来,此制隳紊,只避亲戚,不避举主。
昨除杜纯侍御史,明知是韩维亲家,略不回避,奋然用之,无复忌惮,中外传闻,莫不骇叹。
杜纮之子为韩氏婿,情爱岂不相厚,动息岂不相通?
有过则必不言,有怨则必为之报,害政之端,莫甚于此。
虽已罢去,臣深恐他日两府又用其亲戚及门生故吏为台谏,表里作事,以误朝廷。
臣今日不可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一也。
纯之本末如此,而人不敢言者,畏韩氏之势也。
韩氏之势诚可畏矣。
宗道左司宗古司封,宗师为卫尉刘攽中书舍人,未甚过也。
陛下方以安静为治,进退大臣,务全恩礼,臣亦未敢指此诋韩维也。
至于近日,则颇专恣,以宗文光禄丞,又有待一而权军器丞者,又有夺吏部之阙而为北京通判者,乃其子与侄也。
孔宗翰刑部侍郎杜纮大理卿张元方府界提点辛雍太常博士马玿清河辇运宋彭年司农少卿,扬景谟开封县谢景温成都扬州郭茂恂贪赃放罪得晋州,徐耘待阙,差磨勘染院物帛,皆其亲也。
臣方欲极力言之,而自遭枉奏,势不暇及。
韩维虽已罢免,臣恐他日宰执有如维之强横。
臣今日亦不敢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二也。
朝廷以太平无事,尊贤重,起程颐于山林之下,而任以劝讲,日侍天子之侧,而访以道义,则非礼勿动,非义勿言可也;
今乃讲读之罢,往往与内侍密语,非其体也。
向者皇帝陛下偶因发嗽,未御讲筵乃申请乞今后须得关报,亦骇中外之听,不知义也。
详定学制,疏缪无取,礼部逐一駮正,三省至今依违未决,议者非之。
臣又风闻汝州侵占民田,数家起讼,邢恕在彼两平其事。
然未审其实有无,果无之,则是他人以恶语加之也;
果有之,则殊非朝廷所以待之意也。
臣知此久矣,未深信之而不言也,至于今日,则不可不言而去,此愿陛下知之者三也。
古者冢宰制国,用于岁杪,量入以为出;
周公制礼,太宰以九式均节财用。
然则邦家经费,乃执政所当留意也。
今聚敛之弊,蠲除已尽,而浮冗之费,殊少裁节,虽降诏委官,裁减冗费,而所减者惟将官公使一项,岁可省十万贯,其他则皆细碎毫末耳。
臣恐他时所入,不足以备所出,未免过取于民,宜诏三省与户部裁定国费,革侥倖,戒姑息,上以益国,下以厚民。
此愿陛下知之者四也。
国家宗社所以延长万世,德泽及人,沦浃骨髓者,盖惩秦汉以来至于五代之弊,无族诛,有贷法故也。
天圣中诏天下刑名疑虑,情理可悯者,皆许上请,例蒙宽贷,州郡应有不应奏之罪,则与免驳勘。
自昔至今,由死得生者,不知几万人矣。
近岁删去此条,于是天下之狱,在可疑可不疑、可悯可不悯之间者,皆畏駮勘,更不奏请,率皆文致其罪,处之死地。
臣恐刑狱益密,而滥死者众,则与免駮勘之条不可复,此愿陛下知之者五也。
夫君子小人之各有消长,观其大势何如,则治乱可知矣。
君子并进则治,小人汇征则乱,世主所以防微杜渐而谨其用舍也。
今朝廷选拔材器,澄清流品,勤亦至矣,而间有小人杂于其中,不可不虑也。
王安礼者,有吏材,晓民事,委以藩郡,乃其所长,然其人操行污浊,心胆粗豪,神宗亦尝称为恶人。
既差知成都,必过阙下,不宜留在朝廷。
许将成资,宜令速赴新任。
卢秉者,昔任两浙提刑,创兴盐法,虐害东南,至今疮痍未复。
渭州处置边事,惟求合李宪之意,曲奉于宪,有如尊亲,尝荐之。
将次服除,决不可用,宜置之散地。
苗时中、李南公、路昌衡辈,皆刻薄之资见于已试,而又任之以经略发运使之职,必无以副朝廷德意而惠养元元矣。
此愿陛下知之者六也。
凡此六者,陛下既已知之,愿以圣谋英断,收揽威权,运于掌上,使大臣小吏不敢为欺天罔日之事,则宗社幸甚,生民幸甚。
臣虽朝去阙廷,暮死沟渎,亦无憾矣。
臣既与当途之人多有仇怨,今转漕之职,必难安处,未免烦言,重浼天听,伏乞除臣远小一郡,俾安其分。
乞罢韩维元祐二年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
怙势任情,阴窃威柄。
方陛下垂帘听政,不宜使大臣如此专恣。
若不早赐罢免,邪计必行,邪党必胜,非朝廷之福也。
乞更审察曾肇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
伏闻有旨,差韩维邓州,此陛下深得制御大臣之术,耸动四海,惧伏万官。
自古圣君英主,无以过此,宗社幸甚,天下幸甚。
曾肇敢封还词头者,盖向忝中书舍人,累有臣僚弹奏,维素喜,力主张之,今日以此报德耳。
臣又风闻与韩族议为婚姻,若果如此,圣明更赐审察。
论朋党并请补外疏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
尝观古之圣君贤臣,相与图治,能辟众正之路,杜群枉之门,功业隆而声名著者,其术无他,在乎绝朋党之患而已。
朋党之患,不止于忘国家之事,以私己自荣,挟疑似之说,以养交固宠,其患乃在乎中伤忠直尔。
忠者先迁,则凡怀忠者不容;
直者先斥,则凡任直者不免。
夫然后率天下之人为不忠不直,而相与共欺其君者,朋党之患耳。
故为天下国家者,不患不能知治道,而患在不能知朋党;
不患不能知朋党,而患在不能去朋党。
昔者刘向论朋党数千言,李德裕推广其说,然二人者,率为朋党所害。
使人主能知其弊,则二人者岂有不能自明之理哉!
故曰患在不能知之也。
唐文宗聪明俊伟,有志于治,叹曰去河北贼易,去二李之党难。
始失其制,终成其乱,虽欲痛治,势所未可,故曰:患在不能去之也。
盖人主所恃以治天下、服万民者,公议也。
朋党作则公议亡,人心无所赖,上下相徇,毁誉乱真。
人主虽独公其心于上,天下谁与同其是非忧乐哉!
臣视往事之变,嗟念久矣。
起自疏远,无左右之助,陛下擢于众人之中,付以言责之任,感慨自誓,恨无死所以报万一。
然臣尝谓谏官御史当尊朝廷,肃臣下,谨名分,正纪纲,远比周,然后为称职。
故遇事必言,不暇恤己,牴牾同列亦既多矣,违戾权贵亦已甚矣。
顷因程颐不严君臣之分,欲就别殿说书,臣以为礼贵防微,事宜戒渐,名分一僭,实生厉阶,乃献封章,论其不可。
奏削方上,而陛下已悟其失,有旨改正,则是之妄请,不待臣言而陛下已辨也。
臣于颐素无嫌怨,所论奏者乃职事耳,非欲沮以伸己也。
同舍缘此反目,相视不啻仇敌,阴怀睚眦,伺隙求报。
未几,张舜民罢职,台谏纷然共议营救,亦欲率臣同入文字。
臣既思虑短闇,始欲救之,遂诺长贰,以谓可言。
既而再思,理有不可。
甚后全台具疏,力束强臣,臣乃详论舜民之言不可从,舜民之罢不当救,而却其请,不敢雷同。
及至召赴三省宣谕,其人各以为耻,怀怨愈深,意欲使臣不可独免,遂形恶奏,上浼圣聪。
仰赖陛下睿明天纵,照见邪隐,社稷神灵,弗祐非道,斯人党与,不攻自破,孤臣获全,复进谏列,此天地之造也。
韩维之上客,程颐之死党,犹指舜民之事以攻臣,是朋党之势复作,而朝廷可欺,乃天下之深忧也。
臣安可忍而不辩,忍而不去哉!
所以辩者,小则欲明一身之枉,大则欲救天下之害也,愿陛下垂听而察焉。
大凡台谏供职之始,当有章疏;
所言之事,必以远者大者为先,以近者小者为后,此其体也。
今政令之得失,生民之利害,必有大于舜民之事者,而不先言之,乃汲汲言臣者,意非他也,其一则贾易程颐报怨也,其一则杜绝藉此以悦韩维也。
韩缜误神宗之政事,韩宗师秘阁之除命,韩宗儒丑秽之迹,郭茂恂赃贪之罪,臣累尝弹劾,则维之憾臣亦深也。
杜纯者,与韩氏为婚姻,绛既判北京,乞差为本路运判
朝廷起于停废之中而遣之,在河北未数月,召为大理少卿德于韩氏,岂肯不报?
其人天资刻深,持法苛峻,每断疑狱,主议惟重,以求合韩维之意,多从其说。
于是表里相成,与范百禄异论,因此益嘉之。
忽有侍御史之除,命下之初,不协公议,臣是时深欲论奏,适会傅尧俞等事未辨明,恐不知臣者谓臣又起争端,遂隐忍而罢,则纯之言臣以悦韩维,迹状亦明矣。
至于贾易程颐之党,则士大夫无不知之,今二人者不知何辞以罪臣也。
谓臣已尝出言欲救舜民,既而不救,有反覆之罪乎?
是不许臣深思而欲臣茍合也。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孔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盖中人之性,烛理不能尽明,凡于事变,必再三思虑,则庶几无悔,虽圣人亦许之。
夫以孔子之圣,许季父子之再思,而台谏不容臣之深虑,亦已过矣。
谓臣见同官罢职,不出力以救之为薄于风义乎?
则事固有轻重,理固有取舍,不可执一而言也。
臣虽不救同官,薄于风义,其过小也;
其知不当救而茍为辞说,附会党与以救之,则欺于朝廷,其罪大也。
臣宁有小过而不敢为大罪,宁致同列之深怨而不误国家之大事,臣何愧也?
臣之罪止于此,而言者源源未绝,必欲臣废逐而后已,臣深痛朋党之弊至于斯也!
夫朋党之人,寄佞于忠,托奸于直,济之以智,成之以敢,不可不察也。
刘崇鲁李溪白麻者,为谄崔昭纬也,张又新李绅之冤者,为附李逢吉也,岂宜圣世复启此风?
小分曹类,大成党锢,渐不可长也。
臣伏闻真宗皇帝尝戒谏官曰:「不得潜为朋比,阴有中伤」。
祖宗训戒,著在史册,安可忘哉!
恭惟皇帝陛下尧仁舜孝,规天模地,对扬祖考之光训,对越上帝之景命。
伏惟太皇太后陛下,圣哲仁慈,远出千古。
四海治理,万机得失,神遇而心悟,其于邪正,了无遗察。
臣虽以蝼蚁之命,立于虎豹之群,凭赖天地之力,未赐斧钺之诛,以安其馀生而不忧。
然臣犹喋喋不能已者,盖众口可以铄金,积毁可以销骨,曾参杀人,入市有虎,言者三至,未免置疑。
跬步一差,遂投朋党之陷阱,此臣之所以深忧也。
夫竭力事居,有死无二,死得其义,有何憾焉!
为臣之区区,惟恐不得死于陛下之斧钺,而将死于朋党之陷阱,则臣犹有憾也。
伏望陛下衰怜鉴照,罢臣言职,免使纷纭之议,烦惑天听,臣不胜幸甚(《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又见《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宋三朝纪要》第二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在:原无,据右引补。
杜纯等朋党奏元祐二年七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
杜纯到台以来,朝廷累送刑名公事付台定夺,独持深议,意务在杀,与胡宗愈等各状论奏,近日阿袁之事是也。
此亦可见其附韩维矣。
贾易既言臣,又欲率孔文仲同上殿论奏,文仲拒之。
程颐素不与文仲往还,忽谒文仲,盛称贾易言臣之事,因以言诱文仲,令助言之,文仲深不平其说。
此朋党可见矣。
自辩论助役法四奏疏熙宁四年七月1071年7月 北宋 · 杨绘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之情状已具四奏,惟曾布称「言者深论司农寺,未尝以一言及开封」。
又云「自非内怀邪诐之情,有所向背,则不当若此」。
又云「诞谩欺罔,曾不畏忌」。
此数言者,臣不可不辨。
臣所论超升等第不便者,据百姓论诉尔,其论诉者止东明等数县百姓而已。
祥符县百姓未尝论诉,岂得加诬臣以为独掩而不言乎?
大凡省寺出榜于外县者,未有不先牒本州照会。
司农寺出榜于外县升等第事,不曾牒开封府照会,此臣所以奏弹也。
曾布既称曾与京尹韩维共议,又云「借使未尝共议」,只此两句则已矛盾也。
又云「民有所诉,斥而不受,此乃御史之当言,而言亦未尝及者」。
已于劄子内言开封府不肯接状,却称不曾受得朝旨及司农寺关报,百姓既无所诉,乃是臣尝言及也,岂为言亦未尝及乎?
其如民所论诉者,止是超升等第,此专是司农寺为首,岂可舍而究其他乎?
夫编敕三年一造簿书升降等第者,乃自实产从下而定之,先据人户始立等第之数。
司农寺皆于元申等第之外,须得要申多少数户,臣所论已具,今曾布自以为亦未为非。
又云实未施行,且未行而言之,宜也。
岂有既出榜于县,而云未施行,御史不得言之理?
岂有不依元申等第而硬指挥升上户数,而云亦未为非之理?
夫朝廷立法未行,而臣忝御史中丞先述其便,而后以未便事理论奏,欲有裨于圣政,今曾布乃以邪诐向背,诞谩欺罔,不顾陛下之法与陛下之民为言,臣内省一心事主,未尝有所向背,实非邪诐诞谩欺罔,不顾陛下之法与陛下之民者。
伏乞详臣四奏,问曾布背谁向谁?
何事欺罔?
曾布每于臣劄子中绝去前后文,只摘取一句以牵就其说,乃曾布挟与王安石是亲之势,公然不顾朝廷纲纪,欲障蔽陛下言路之意可见矣。
又言助役之法,国家方议立千万年永制,臣非以为无利也。
臣既先陈其利矣,次又陈难行五说,求去其害以成其利,然则臣陈之为难者,欲议其所以易之也。
谓之为害者,欲议所以利之也。
夫一人之智不足以周天下之利害,必集众人之智然后可以尽其利。
今陛下专任王安石安石专委曾布又刚愎如此,而欲建千万岁永制,其得尽乎?
臣窃以曾布近日有文字称臣邪诐欺罔诞谩向背事,今日曾布知制诰,臣若言之,必谓臣报其言以复私怨。
虽然,以此之嫌而不言之,是乃臣之自私也。
若然,则他日设有奸人偶知欲将进用,阴料言事官必有弹劾己者,则先以事中伤之,使其自避嫌而不敢言,无乃奸者之巧得其便乎?
臣不敢顾私嫌而公言之,惟明主择焉也。
陈绎、王益柔皆累任转运使陈襄知杂御史修起居注,资则深矣。
勘会曾布熙宁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海州怀仁县令著作佐郎闰十一月十六日差看详衙司条例,熙宁三年四月五日差编敕删定官八月二十四日编修中书条例九月六日太子允崇政殿说书九月八日权同判司农寺九月十四日集贤校理九月二十三日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十月四日看详编修中书条例熙宁四年二月五日直舍人院二月八日检正中书五房公事五月三日差详定编敕,七月十三日知制诰
从选人至知制诰,止一年十个月。
旧官太子中允班在尚药奉御之下,新官知制诰班在观察使待制之上,可谓不次矣。
夫贤能不待次而举,王者之善政也。
臣窃见曾布之贤能未显著于天下,天下之人止知其缘王安石姻家而进。
崔祐甫多用亲故而称允当,今亲故则用矣,而允当之论犹未该浃也。
以臣愚而观之,曾布专完助役文字,前者以臣所言利害事加之以邪诐欺罔,一切委拒之,斯乃自用自专之人也。
安有贤者而好自用哉!
安有能者而好自专哉!
唐李德裕有言,辨邪正、专任而后朝廷治。
夫正人既呼小人为邪,小人亦谓正人为邪,何以辨之?
请借物为喻。
之为木,孤生劲特,无所因倚。
萝茑则不然,弱不能立,必附他木。
故正人一心事君,无待于助,邪人必更为党以相蔽欺。
君人者以是辨之,则无惑矣。
臣既已被曾布指为邪诐欺罔诞谩向背矣,既以邪诐指臣,则必以正直自处也。
既以有所向背指臣,则必以劲特自处也。
凡邪正之不可以并立,如薰犹之不可同器也。
今若邪诐之人而使处中执法之地,与正直并立,岂可谓邪正之辨乎?
若陛下谓臣为实有邪诐欺罔诞谩向背之状,即乞罢臣御史中丞,仍不当尚留侍从,宜从远贬,以清朝列。
韩维自代状 北宋 · 沈遘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二四、《西溪文集》卷七
臣伏见大理寺丞秘阁校理韩维,虚静之性本于自然,疏明之材可以大任。
臣之自揆,实所不如。
韩缜章惇张璪元祐元年闰二月1086年 北宋 · 孙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八、《太平治迹统类》卷一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窃见已降制,除司马光左仆射,中外欢庆,以为得人。
然臣见光论役法,文字颇或疏略,寻有圣旨,更差韩维等四人专切详定,立法推行,可以永久矣。
光之学业行义,群臣莫与比者。
如再得忠亮笃实、才识敏明之人,相与左右揆度,则万务无不举矣。
韩缜人品污下,才薄望轻,先朝以为枢密院都承旨,本以辅相期之。
陛下临御未几,擢为右仆射,士大夫无不失望。
左相之位以处司马光,论者以为得矣。
韩缜尚为右相,则贤不肖混淆,人材杂处,所谓冰炭同器也。
伏愿圣慈罢相位,别求贤材,使与司马光协心共济,则天下不难治矣。
惇虽小有才,而为性强愎,操心不公,庙堂之上以恶言相加,所谓具瞻之地,若此可乎?
张璪闇缪荒疏,尤非所处。
若惇与,可并罢去。
乞别赐推选有德有言、堪其任者,擢以代之。
其二 北宋 · 王安国
孔明勿问襄阳宋韩维南阳集》卷四《次韵和平甫同介甫当世过饮见招》诗注)